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便云桂坊什么好料子都有,但周楚自己的衣服,一直以来都是粗布的。只不过为了穿的舒服,内衬的料子都是极好的。在周楚看来,自己的衣服也是穿给人看的。别人穿漂亮的衣服,是为了引起他人的注意,成为焦点。但周楚却是为了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周楚的穿着,在村子里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种穿着虽说和村子里的人有不少区别,但看上去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周楚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附近。看着这红瓦白墙,周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离家的时候,自己一家都吃不上饭,自己饿的头晕眼花。如今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深吸了一口气,周楚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谁啊?”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却是周楚觉得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的人。“你谁啊?”开...
《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完结文》精彩片段
即便云桂坊什么好料子都有,但周楚自己的衣服,一直以来都是粗布的。
只不过为了穿的舒服,内衬的料子都是极好的。
在周楚看来,自己的衣服也是穿给人看的。
别人穿漂亮的衣服,是为了引起他人的注意,成为焦点。
但周楚却是为了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所以周楚的穿着,在村子里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种穿着虽说和村子里的人有不少区别,但看上去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周楚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附近。
看着这红瓦白墙,周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离家的时候,自己一家都吃不上饭,自己饿的头晕眼花。
如今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深吸了一口气,周楚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谁啊?”
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很快,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却是周楚觉得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的人。
“你谁啊?”开门之人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周楚道。
“你是哪位?你不是这家的人吧?”
周楚疑惑道。
“有事没事?我当然是这家的人。”
此人一听这话,愈发不耐烦。
“我要见这家的主人。”
周楚说着就要往里走。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啊?不说清楚不准进去。”
那人拦住周楚,颐指气使道。
周楚也不惯着他,直接抓住他指着自己的右手稍一用力,这人顿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叫声极大,很快就把院子里的人吸引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楚的爹。
此时周楚的爹和四年前周楚离家的时候可谓是大变样。
当时周楚的爹又黑又瘦。
现在周楚的爹胖了许多,白了许多,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有些员外郎的意思了。
原本气势汹汹准备兴师问罪的周父,看到周楚之后,神情一窒,将手中的扫帚扔在了地上。
“老大。”
眼神闪躲不已,面色却没有多少惊喜。
不远处跟过来的周母,看到周楚却是满脸惊喜,瞬间泪流满面。
“老大,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周母说着来到周楚面前,抓着周楚的胳膊左瞧右瞧。
“长高了这么多,怎么没长胖些。”
周母絮絮叨叨道。
之前拦门的青年,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周楚的身份,脸色一变,换成了谄笑。
“大毛啊,你不早说,我是你哥啊,狗蛋。”
他这话终于让周楚明白了自己为何觉得他有些熟悉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堂哥。
以前周楚没有正经的名字,小名就叫大毛。
这人叫狗蛋。
周楚的爷爷有两个儿子,周楚的爹和大伯。
不过周楚的爷爷和奶奶对他的大伯一向无比偏心。
分家的时候,田产大部分都分给了大伯一家。
周楚的爹又是个木讷的人,说又说不过,就只能自己受着。
周楚记得很清楚,四年前自己一家都快饿死的时候,周母曾经去求过爷爷奶奶,也去求过大伯一家。
他们家虽说也没多少富余,但接济一下自己家是完全做得到的。
结果无论是爷爷奶奶,还是大伯一家子,连一碗米都不愿意给。
一家人实在是饿的没法子了,周楚才把自己卖了。
“大毛回来了?”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周楚看到后面站着一个小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爷爷。
周楚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眼看着酒楼就要开张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酒楼的声势越是浩大,就越是引人记恨。
特别是京城之中其他开酒楼的老板。
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特别是醉春楼。
醉春楼的东家是也是户部—个三品官家眷。
孙娇娇等人有很多好友,自然也有很多关系—般的,甚至关系极差的,恨不得斗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比如醉春楼东家的千金,吴敏敏。
吴敏敏的爹和户部侍郎虽是同僚,还都是在户部任职,却是水火不容。
韩鸢儿的爹当初能当上户部侍郎这个顶级肥缺,抢的就是吴敏敏他爹的位置。
顺带着的,吴敏敏和韩鸢儿也是水火不容。
自从得知韩鸢儿要和人合伙开个酒楼,吴敏敏就到处冷嘲热讽。
“开个破酒楼还要几个人合伙?跟谁装穷呢?开不起就别开。”
“就是,京城之中的酒楼这么多,她们还敢开酒楼?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
“—个破酒楼,能赚多少钱?还好几个人合伙开?别到时候亏的找不着北。”
。。。。
除了吴敏敏,还有很多人看孙娇娇等人不顺眼,自然是跟着—阵嘲讽。
户部侍郎韩玠自然也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憋了—肚子气。
回到家后就让人将韩鸢儿叫到了跟前。
“爹叫我什么事?”
韩鸢儿来到韩玠跟前,笑道。
韩玠看着韩鸢儿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气不打—处来,—拍桌子。
韩鸢儿被吓了—跳。
“爹,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能做错什么?”
韩玠阴阳怪气道。
“我也不知道呀,还请爹爹明示。”
韩鸢儿小心翼翼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人合伙开了个酒楼?”
此时韩玠的气已然消了大半,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是有这事,明天就开张了。”
韩鸢儿如实回答道。
“哼,你要想开酒楼,大可以告诉为父,我韩家开个酒楼还需要和人合伙?你知不知道我那些个同僚如何耻笑我的?说我故意装穷。”
韩玠—想到这些话,就气不打—处来。
他又不是那些清流,自然不用刻意装穷。
如今的朝堂,除了那些个清流,谁不贪?
你不贪,都不好意思和同僚说话,同僚也会排挤你。
很多时候不是你想不想贪的问题。
而是不得不贪。
特别是韩玠这个位置,不贪不占,上级官员能对自己放心?
韩鸢儿—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自己的爹为何生气了。
“爹,你根本不知道这个酒楼有多豪华,明天开张你去了就知道了,你那些同僚不止不会取笑你,还会羡慕你。”
“这个酒楼以后可是女儿的摇钱树。”
韩玠听到这话,有些半信半疑的看向韩鸢儿。
“此话当真?”
实际上不只是韩鸢儿,孙娇娇等人差不多也都有类似的遭遇。
不同的是,孙娇娇比韩鸢儿大了两岁,已经出嫁了。
虽说是门当户对,但孙娇娇性子原本就有些骄纵。
即便是出嫁之后改了许多,却也不是易与之辈。
再加上孙娇娇的婆婆性子本就弱,再加上孙娇娇和韩鸢儿的关系极好。
韩鸢儿的爹还是户部侍郎,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位子。
三品和五品之间,差着四个品阶呢。
即便冲着这层关系,孙娇娇的婆家也不敢给她任何脸色看。
所以在婆家孙娇娇倒也算得上是说—不二了。
“娇娇,听说你与那韩家小姐—起开了个酒楼?”
眼看就到傍晚了,离开了一天的杨夫子再次回到书房。
“抄写的如何了?”
“回夫子,抄写完了。”
陆炜急忙回答道。
他并没有说自己是默写的。
原本他还想以此邀功。
毕竟少年心性,有点成绩都是想要炫耀的。
却被周楚拦住了。
“杨夫子乃当世大儒,少爷即使是默写下来的,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而会让夫子觉得少爷沉不住气。”
陆炜一听这话,顿时放弃了邀功的想法。
杨夫子接过陆炜抄写的纸,漫不经心的查看了起来。
越看越满意。
虽说陆炜的字写的像狗爬的一般。
却写的很认真。
每个字都是一笔一划的。
没有任何一遍是潦草的。
这种心性,难能可贵。
字是可以练的。
少年人想要拴住心猿却难如登天。
“写的不错。”
杨夫子难能可贵的给了陆炜肯定。
这让陆炜内心有些高兴。
“会背了吗?”
杨夫子将手中的纸随手放下,问道。
“回夫子,会背了。”
陆炜说完就开始背诵起了出师表。
原本杨夫子听到陆炜说会背倒也没感到意外。
毕竟抄了二十遍了,如果还不会背,那就真的蠢笨如猪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孩子背诵起出师表来,没有一点磕磕巴巴,异常流畅。
而且背诵的极有感情。
这让杨夫子很是意外。
莫非这孩子真是个读书的料?
等陆炜背诵完之后,满脸期待的看着杨夫子。
“不错,以前只听说你顽劣,没想到还真是个读书的料子。”
听到了杨夫子的夸奖,陆炜愈发高兴了。
少年人就是这样。
做一件事,如果一直能得到别人的夸奖和鼓励,那么他就会做的越来越好。
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督促。
两人回到陆府之后,陆炜被杨氏叫了过去,考校功课。
“文心,今日夫子教了你什么?”
杨氏看到自己的儿子,问道。
“夫子今日教了我出师表,这是我抄写的。”
陆炜说着将自己抄写的二十遍出师表递给了杨氏。
杨氏接过来看了又看。
“这真是你抄写的?”
倒不是杨氏不信任陆炜。
她的儿子她最了解。
之前那般顽劣,这出师表抄写的虽说字像狗爬的一般,却极为工整。
没有丝毫不耐烦之处。
杨氏觉得,自己的二儿子,多半是做不到这般的。
陆炜听到这话,挠了挠头。
“是我抄的呀,我还嫌抄的不够呢,楚哥儿给我讲了诸葛丞相的故事,儿子以后也想成为诸葛丞相那样的人。”
陆炜说道。
杨氏听到这话很是意外。
“楚哥儿都跟你讲了什么?”
“楚哥儿讲了很多,夫子只是让我读了一遍出师表就不管我了,楚哥儿跟我讲了三顾茅庐,白帝城托孤,还将了诸葛丞相五次北伐,以及为何留下出师表,我觉得做人就应该像诸葛丞相这般。”
陆炜此时内心仍然被打满了鸡血。
“出师表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夫子都夸我是读书的料。”
陆炜骄傲道。
杨氏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当即让陆炜背诵起了出师表。
等陆炜背诵完,杨氏让人端来了冰镇酸梅汤。
“我儿辛苦了。”
随即看了一眼银翘。
“你去把楚哥儿叫过来。”
银翘听到这话,顿时满心欢喜。
“是,夫人。”
很快,银翘就找到了周楚。
“楚哥儿,夫人叫你呢。”
“夫人叫我什么事?”
周楚一边说着,一边跟银翘往杨氏的院子走去。
“少爷的功课很好,夫人很满意,多半是要赏你些玩意。”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了然。
自己之所以这么帮陆炜。
就是因为这一个月在陆家,感受到了陆家的氛围很轻松。
杨氏对下人向来温婉,从不苛待。
在这个不把下人的命当命的年代,难能可贵。
怪不得表叔非要自己进入陆家呢。
周楚还记得表叔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话。
“卖身进去大户人家当下人,相当于二次投胎,投的好了,什么都会有,投的不好,生不如死。”
周楚脑子里面胡乱想着,很快就来到了杨氏面前。
“夫人。”
周楚行礼道。
“楚哥儿,过来。”
杨氏摆了摆手道。
周楚从善如流,来到了杨氏跟前。
杨氏拉住了周楚的手。
“你是个好孩子,文心顽劣,多亏了你,才能让我那族叔夸赞他。”
“以后你多读读书,然后多教一下文心,等过些年,我就把你的身契还给你,到时候你也可以参加科考了。”
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银子,放到周楚手中。
“这银子你拿着,平日里想买些什么,不要不舍得。”
杨氏说话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
一般的人家,赏给下人钱的时候,总是要拿捏一番主人的姿态。
会说这钱是赏给你的。
但杨氏不会如此。
就像是给自己家后辈的零花钱一般。
就连周楚这个从后世而来的人,心里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舒服。
“多谢夫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杨氏的赏赐,周楚没有推辞。
也没必要推辞。
“好孩子,回头我让小张多买些书,只要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都给你们买过来。”
小张指的是陆家的管家。
张管家如今不过二十出头。
为人却极为老成。
做事一板一眼的。
从未出过错。
“楚哥儿,你接着给我讲讲诸葛丞相的故事呗。”
此时一旁的陆炜坐不住了,说道。
杨氏听到这话,满脸高兴。
以前想让自己这个儿子读书难上加难。
现在居然主动要求了。
这是极好的转变。
这个转变不是别人带来的,正是眼前的书童。
“小张,给楚哥儿每个月的月钱加三成。”
周楚原本的月钱是三百文。
不多,远不如外面做活赚的多。
不过毕竟是奴籍,而且在陆家基本上花不到钱。
横向对比的话,陆家给下人的例钱算是多的了。
加三成的话,相当于每个月多了近一百文。
在下人之中都算是顶尖的。
不过也没人会有异议。
毕竟周楚是书童,干的活是其他人干不了的。
而且谁都看得出来,楚哥儿是个有本事的。
“我也要听。”
陆婉儿一听周楚要给自己哥哥讲课,顿时来了兴致。
她现在这个年纪,还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只是会不自觉的被周楚吸引。
“去吧。”
杨氏自然不会反对,如果自己家未来再出一个才女的话,对陆家的名声而言,都会有极大的提升。
毕竟现在很多人都看不起陆家。
觉得陆家过于粗鄙。
而且还是锦衣卫出身。
和那些文官天然对立。
晚饭过后,周楚和陆炜兄妹两人来到书房之中。
周楚继续讲三国的故事,并且还是把三国演义和三国志混着讲。
中间会讲明演义和史实的区别。
三国演义如今是非常流行的话本。
兄妹两人听的津津有味。
听到诸葛亮草船借箭还有空城计的时候,陆炜都忍不住拍案叫绝。
“少爷得区分清楚演义和三国志的区别,这其中很多听着很厉害,却经不起推敲,而且真正打仗的时候,并不具备操作性。”
周楚侃侃而谈道。
是夜,周楚一直讲到亥时,也就是晚上十点多,杨氏才下人来叫几人回去睡觉。
和陆炜对诸葛亮的崇拜不同,陆婉儿则抓着周楚的胳膊。
“楚哥儿,明天你再好好给我讲一讲那些兵法好不好。”
陆婉儿这话,让原本有些困顿的周楚瞬间清醒了。
看着满脸兴奋的陆婉儿,心想哪有女孩子对兵法感兴趣的?
周楚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男人。
穿的还是夜行衣。
“阿东阿福,过来把人抬进去。”
此时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最近铺子里实在是太忙了。
沈青干脆在铺子后面挨着的地方给周楚租了个院子。
周楚直接把原本的院子退掉了。
至于阿东和阿福这两个跑堂的伙计,最近更是住在铺子里了。
两人夜里轮流值守,就是为了防止走水。
即便此人纵火成功,这把火也烧不起来。
月钱直接增加一半。
两人哪能不愿意。
此时正是阿福在值守,阿东正要睡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两人联手将此人抬进铺子里。
“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对于周楚的话,阿福两人是百分之一百二执行的。
在铺子里干活这么多天,他们对自家掌柜的惊为天人。
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官家小姐,就没有掌柜的搞不定的。
那些大家小姐,他们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生怕惹的贵人不悦。
但自家掌柜的根本不把人当回事。
他们甚至能看到官家小姐对自家掌柜的撒娇,就是为了想让自己的衣服快点做出来。
有时候阿福都在心里腹诽,这要是开个女人能去的青楼,掌柜的肯定是里面的头牌。
当然,这话他也就敢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虽然他们俩比周楚都大不少,但在周楚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这人就被阿福两人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周楚拿起柜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最后一口喷在了这人脸上。
此人却毫无反应。
“不会打死了吧?”
周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此人的鼻子下面。
“还好,有呼吸。”
周楚说着抡圆了给此人一巴掌。
这人被打的头晕眼花,却也醒了过来。
他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往后栽倒。
好在阿福及时扶住了椅子。
“谁让你过来放火的?”
周楚饶有兴致的看着此人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此人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
他觉得周楚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无凭无据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楚玩味道。
此人听到这话,不予理睬,什么话都不说。
“你可以不说,明天我就把你送到顺天府尹那里。”
“忘了告诉你了,顺天府尹张大人家的千金我还是很熟的,她前些天刚在我这里定制了成衣。”
周楚说着拿出一张订单。
上面赫然写着“张玲儿”。
“到时候我跟张小姐打个招呼,你觉得还需要证据吗?我都可以花点钱让你死在大牢里。”
周楚拍了拍这人的脸说道。
听到这话,此人脸上瞬间沁出了冷汗。
眼神之中满是慌乱。
“把他关起来,明天直接送顺天府。”
周楚说着起身就要离开,似乎不想再给此人任何机会了。
“等等,我说。”
这人急忙说道。
他还是招了。
毕竟为了点钱,不值得赔了命。
让他来纵火的不是别人,正是离铺子没多远的冯家铺子。
也是做布匹生意的。
两家铺子距离一百米都不到。
原本冯家铺子生意还算不错。
沈青的这个铺子原本就是被他们家挤兑的没什么生意了。
但最近沈青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
冯家铺子受影响是最大的。
这些天冯家铺子生意是越来越不好。
这些天更是门可罗雀。
弄清楚生意不好的原因之后。
他们的东家愈发嫉恨。
特别是这些天眼看着沈青的铺子出货进货源源不断。
他的眼睛就红了。
人的眼睛一红,心就黑了。
于是他就给了自己去乡下找来了一个同乡的远房亲戚。
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来这边纵火。
周楚还是让阿福他们把这人送到了应天府。
不过也只是以纵火未遂状告罢了。
关不了多久。
至于姓冯的,周楚也没想过通过官府整倒他。
毕竟火没烧起来。
官府也是不好管的。
更何况和那种方式相比,周楚更喜欢通过商业手段让姓冯的倾家荡产。
冯家铺子的东家叫冯有德。
为人和名字恰好相反。
一肚子坏水,极其缺德。
第二天一早,周楚就大张旗鼓的来到了冯家铺子。
“呦!这不是周掌柜的吗?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冯有德大概知道周楚为何而来。
昨天夜里沈家铺子没有着火。
自己那个远房亲戚也没了踪影。
多半是事发了。
不过冯有德并不着急。
这种纵火未遂的事,官府最多罚点钱,小惩大诫。
所以此时冯有德看到周楚,那是底气十足。
语气之中甚至带了一丝嘲讽。
“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家生意太好了,布都不够用了,我看冯老板这里也没什么生意,想问问能不能把你们的布兑给我们。”
对于昨晚的事,周楚只字不提。
但一开口,差点没把冯有德气死。
周楚一边说着,一边假装不经意打量着冯家铺子里的布的样式。
“姓周的,你少得意,人不能太狂,否则走夜路容易遇到鬼。”
此时冯有德干脆也懒得装了,冷笑道。
“冯老板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布也卖不出去,兑给我们还能换成现银。”
周楚调侃道。
“谁说我卖不出去,走着瞧。”
冯有德气急道。
此时周楚已经把冯家铺子之中布的样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懒得和冯有德拌嘴,转身离开了。
冯家铺子主要卖的几种布,沈青的铺子里大部分都有。
有两三种没有的,周楚直接让沈青去进货。
随后将这些布以极低的价格售卖。
比冯家铺子的要低不少。
没错,周楚要打价格战。
沈青铺子现在的体量比冯家铺子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即便这些布不赚钱,也能为铺子里拉来很多生意。
最重要的是,可以把冯家铺子的散客都拉过来。
毕竟两家离得太近了。
这还不算完,周楚还让沈青去书局,花钱刻了个雕版。
直接印了两三千张传单。
当然,用的都是最差的纸。
不然成本就太高了。
传单的内容无外乎沈家铺子十几种布限时折扣之类的。
这十几种都是冯家铺子买的布。
随后,在阿福和阿东的努力下,这些传单很快就被发完了。
覆盖范围不需要多大,只需要把冯家铺子的范围覆盖在内就行了。
如此一来,冯家铺子本就稀疏的生意,被周楚这么一搞,彻底没了散客。
偶尔有几个人进去,一对比价格,就直奔周楚这边来了。
冯有德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沈青铺子的体量在这里摆着呢。
这些布不赚钱,赚个吆喝没有任何问题。
但如果冯有德这么做,只会赔的底掉。
体量不一样,拿货的价格都不一样。
沈青从布庄那边拿货,每尺最少要比冯有德低一文钱。
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步,周楚还买通了冯有德铺子里的掌柜。
拿到了他们铺子那些固定客人的名单和地址。
有了这些信息之后就好办了。
周楚因人而异,对症下药,把冯有德原本的固定客户全都挖了过来。
如此一来,冯有德彻底没了生意。
周楚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却已经四十多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后世那个严阁老吗?
或许他本就不是心性坚定之辈。
又或许官场对人的改变和腐化不是一般人可以坚守的。
眼前这位,不知道在官场上可以坚持多久。
不过最起码这些年,这位完全是可以用的贤臣。
想到这里,周楚不禁自嘲一笑。
自己操的心确实有点多了。
用与不用,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自己最多给朱厚熜举荐罢了。
这一晚,周楚喝醉了。
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醉。
像这般悠闲快哉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第二天一早,周楚住的客房门就被敲响了。
周楚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不是别人,正是严嵩。
严嵩邀请周楚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京城。
“多谢介溪先生美意,只是我想走走,以前整日忙于生意,如今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急着回京。”
周楚委婉拒绝道。
严嵩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眼睛都亮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句好句,衡器果然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来日我们京城再聚。”
严嵩和周楚不一样,他早就闲了十几年了,闲够了。
恨不得立刻抵达京城。
“来日再聚。”
周楚笑道。
严嵩走后,周楚开始日常的练功。
练完功吃完早饭之后,就离开了驿馆,沿着官道继续往京城方向走去。
周楚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偶尔在茶档之中,总能遇到一两个相谈甚欢的人。
原本心中的一丝阴郁,逐渐被扫清。
眼看着还有几十里路就到京城了,周楚却在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
这少年衣衫褴褛,却拖着一个草席,草席里用麻绳捆着什么,只不过用麻布包了起来,看不清楚。
看那样子,应该是个死人。
路人见了纷纷避让,觉得晦气。
如今这天下,土地兼并严重。
所谓的卖身葬父并非一句戏言。
没有钱没有地,家里死了人或许都没有地方埋。
所有的土地,都是有主的。
很显然这个少年也是如此。
少年一路走着,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路人的嫌弃而放弃。
周楚就这么一路跟着,跟了大半天。
少年走了近一天,又饿又渴,身边还一直跟着周楚,顿时忍不住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楚从包裹里拿出吃的和水壶。
“我怕你渴死在路上。”
少年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周楚的水壶,隔空喝了两口,并没有碰壶嘴。
随后又接过了干粮,开始狼吞虎咽。
“你准备拖到哪里去?现在天气很热,恐怕明日就要发臭了。”
周楚疑惑道。
少年听到这话,神情一窒。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找个地方把我爹埋了。”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无助和茫然。
他也不知道哪里的土地能埋的下自己的爹。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周楚都在帮少年处理他爹的后事。
雇人,买地。
倒是没花多少钱,却是劳心劳力。
“我要走了,你是跟着我还是?”
周楚看着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就跪下了。
“少爷为我爹如此劳心劳力,我自当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你读过书?”
这话可不是一个泥腿子能说出来的。
少年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开酒楼的事,周楚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
不过要重新开张的话,自然免不了要装修一番。
普通酒楼虽然也能赚钱,但就像这个酒楼之前一般,一年最多也就赚个大几万两。
如果只是赚这么点钱,周楚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只有酒楼能够赚足够多的钱,自己才足够安全。
人情或许保不了自己,但利益可以。
一旦和孙娇娇等四家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这京城之中,能动自己的就少之又少了。
要做就做高端酒楼。
有准入门槛的那种。
你身份达不到,不好意思,进都进不来。
进出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你一顿饭低于一千两?你都不好意思。
原本周楚想做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酒楼。
但此时周楚改变了主意。
要不了几年,皇位就会易主,陆家老大,也就是陆炳,就会执掌锦衣卫。
新帝继位,还要和杨廷和这些人来一场大礼仪之争。
周楚很清楚,所谓的大礼仪之争,争的并不是所谓的礼仪,而是朝堂之中的话语权。
届时所有人都会觉得,杨廷和这样的三朝老臣,能够轻易掌控新帝。
毕竟新帝登基的时候,也不过十四五岁。
半大孩子的年纪。
但周楚清楚,朱厚熜是何等妖孽。
仅仅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把杨廷和彻底斗倒,杨廷和被罢官回乡。
嘉靖帝朱厚熜在继位初期其实算得上是一位雄主。
继位初期,要开海禁,这一举动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毕竟朝中无数官员,都加入了东南沿海的走私集团,只要海禁不开,他们就可以一直靠走私牟取暴利。
而宫中,自从明英宗朱祁镇流落在外之后,就被这些官员渗透成了筛子。
千疮百孔。
因为开海禁,嘉靖帝差点被宫女们勒死在宫中。
史称壬寅宫变。
除了开海禁,嘉靖帝还想改革币制,铸造大额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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